??冷大仙儿跟着村长去仓库准备看看是何方妖孽作崇,王雨他们也跟着去看了,本来我和茜茜也想去瞧一瞧,但阮丽丽带了叶安旭的话来,说是凌逸那边出了点状况叫我赶紧过去,我问是什么状况她说不清楚,于是我和茜茜没来得计较她陷害小牛的事情,出了门就往秦婶子家里去了,因为凌逸就是在秦婶子家的。??圆月挂在黑色的夜幕,零零碎碎的星星奋力的闪烁,气氛没由来的沉重,秦婶子家离村长家不算远,但也要走个五六分钟,路边的树影,投在黄旧脱漆的屋墙,风吹拂着在不停挪动着,就像准备锁人魂魄的鬼手一样,再加上乡间夜晚的宁静,偶有几声狗吠也觉得像鬼嚎,我没由来的令人感到一丝阴森。行走在月光的泥路下,看着那些挪动扭曲的影子,总觉得浑身冒着寒意,我不禁缩了缩脖子,看看无知无觉的茜茜,升起一股羡慕。??累了一天,身体都有些发软,我觉得脚步越来越沉重,眼皮子也有些睁不开了,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前走,秦婶子的家好远好远,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尽头一样,真的好累,如果能歇一歇就好了,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,就一头栽倒人事不知了。??等我醒过来才知不对劲,动了动身子,发现被人绑了起来,而且被绑在背后的手指,触摸到的是湿湿泥土,四周昏暗阴森,空气也潮湿,还有一股子说不出的霉味儿,我推测这里应该是一个地窖之类的地方,冷静下来四下打量了一下,离我不远处的地面匍匐着一道黑影,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人,我试探着喊了一声:“茜茜?”那人没有动,我挣扎着朝着那边挪动,挪出一身汗来才到那边。??“茜茜!!”我用双腿去踢她同时大声呼唤,茜茜动了一动,嗯哼着发出嘟囔声:“别吵,我要再睡一会儿!”这也太大条了吧!听到她无意识的呢喃,我不禁哭笑不得,都这种情况她以为在自己家里睡觉呢?于是我不依不饶的叫醒了她。??茜茜一醒再发现不对劲儿,不禁有些慌了神儿问我怎么回事?我叹了口气说着了人家的道儿了,茜茜挣扎着半天坐了起来,骂谁那么缺德?我冷笑着说还能有谁?茜茜一听,顿时回味儿过来了,激动着说是不是阮丽丽呢?我说除了她还能有谁心计这么深?连自己都着了她的道。??茜茜愤声说:“咱们也没得罪她,也算帮过她的,她为什么要这样做?”我说:“谁叫你偷听了人家的秘密呢?”??茜茜大惊失色:“她知道了?那她为什么要抓你啊?”??“你能不能长点儿脑子?”我对她的智商绝望了:“知道她秘密的不止你一个,还有我,她怎么可能只除掉你而放过我?你当她傻啊?”??茜茜垂头丧气:“我还以为她是发现我偷听了!”??“也许是,也许是听到了你和我的对话!”我分析着:“但不管是哪一种,她都不会放过我的!如果只是你偷听被发现,那么后来和你接触的有我,她也会怀疑你将事情告诉了我,不需要证据,只要怀疑就够了,毕竟这种事情关系到她的安危,如果是她也偷听到了我们的对话,那就更不会放过我了,因为已经确定我们知道了她的秘密!”??“她是怎么弄的?”茜茜的脑子我也不指望,直接说:“恐怕就是进来的那两杯茶吧,怪不得味道怪怪的,我还以为是放过期了,想必她就是在里面放了足以让我们昏睡的药物。”??“真是该死的!”茜茜很恼怒,如果是动武力她也不怕,关键是来阴的她就不行:“她这样做也不怕被人发现吗?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儿狼!”??“她怕什么呢?”左右手在背后动着,希望能挣脱开来:“我们才刚刚认识,就算出了事情,任谁也不会怀疑和她无怨无仇的我们,更何况我们还对她有点恩呢!在村民们的印象里她可是个好孩子,警察也不会怀疑上她,她只要把我们用过的两只杯子洗干净,谁会怀疑是她下的手?”??“难道就这样放过她吗?”茜茜很不甘心,我也很奇怪她的关注点总是那么与众不同:“现在最关键的是想办法如何去吧大姐!”??“也是!”茜茜愣了一下,说:“那怎么办?”??“能怎么办?”虽然黑夜中她看不见,我依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儿:“刚刚我醒过来的时候,就发现自己身体麻得很,被下了药应该是保持同一个姿势的,想必睡了两三个小时吧!算算咱们出来的时候是八点多,那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十二点上下的样子,如果时间久了没回去,应该会有人来找我们的!可是现在都没人找来,应该是她有所准备,告诉了胖婶儿她们,说我们去了别的地方!”??“可明天见不到人,叶安旭他们总会来找的!”??“呵呵”我笑茜茜太天真:“关键是要我们活得到那个时候!听村长说村子不远处有一条河,到时候人死了,往河里一抛,河水又是流动的,谁能找得着?只一个失踪的借口,足以打发所有人,叶安旭只是同事,又不是我们爹娘,难不成还会放着正事儿不干,光着我们俩个吗?就算是,咱们死都死了,他就算找到了也只是一具尸体!”??茜茜听了之后打了个哆嗦:“她不会真的那么狠吧?好歹我们对她有恩,大不了不说出去就是了!”??“你觉得她会信吗?”这句话说的意味深长:“只有死人才保得住秘密!”??“果然,你是个聪明人!”上面忽然被掀开,射下一道昏暗的光线,借着光线我看到了土垒的阶梯,不长,只有十来阶的样子,直线距离出口也只有两米到三米左右,阮丽丽手里拿着蜡烛走了下来,把正燃烧着的蜡烛放到一边的木头柜子上,另外一只手上,拿着一本破旧的笔记本,看起来有些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