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低落,“易方圆不见了,你怎么会想到是我。在你心里,我就是这样的人吧。一个懦弱,胆小,爱逃避的人。不,我现在不算是人了,就是一个可怜可悲的鬼魂。
我承认我对你撒谎了,但那又怎样?这世界上的人,不都是你骗我,我骗你的么。我骗了你,也不是想害死你。我可比你惨多了,我不仅被人害死了,还不得重入轮回,转世为人。
你说的对,我没有多特别,世界上经历过这种事的人不止我一个,有些甚至比我还要恐怖。但那又如何,发生在我身上的事,是真真切切的。
痛苦是可以被比较的吗?我知道有些人比我悲惨,我的痛苦可以减轻吗?那种强烈,几近将我吞没的痛苦,它永远在那儿,每分每秒冲刷着我……”
近乎崩溃的内心独白,也许在二十年前,不,也许更早就已经埋藏在刘小羽的内心里。她想说给谁听呢,绝不会是站在她面前的崔柯。
“喂,我说那一句没别的意思。”
崔柯说完话,走向了易方圆晕倒的地方,她先是将易方圆仍紧握在手心的小刀抠出。接着给小孩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——平躺在地面。
做完这一切,她手握小刀回到了刘小羽的身前。蹲下身,用空闲的另一只手,抚摸了刘小羽的头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