葡萄大眼真成了汁液饱满的黑葡萄了。它硬是不让眼泪流下,昂起头望天。
“倒立,眼泪就不会流下来。要不,你倒立一下?”崔柯看不惯黄斌斌假装坚强的模样,拿腔作样的。
于是她非要嘴贱地来上一句。
这话把黄斌斌气得呀,眼泪刷的没了。眼神成了飞镖,一支支直往崔柯的身上扎,拧着头,阴恻恻地说:“我不会倒立,但我会爬树。我现在就想爬到你身后去。”
崔柯有点怕,但面子上叫她不能让黄斌斌看穿了。
她喝下一口温茶,跟吕三说:“大夏天的,怎么不弄一些糖水。阿奶现在又不在家,不要泡茶了。”
紧接着,她故作不满地放下茶杯,视线从茶杯转移到黄斌斌的身上,双眼假意透露着不耐烦,“你说啊,我阿奶怎么你了。你说事情要说重点,别老是说东说西!”
“说东道西!语文学到狗肚子里去了,词都说不清楚。”黄斌斌牙尖嘴利地反击。它的话跟蜜蜂尾刺一样,扎进崔柯的皮肉里,疼得崔柯龇牙。
因为崔柯的高考语文是分数最高的一门,但距离及格还有点小距离。
它看见崔柯的脸皮发涨了,自觉身心舒畅,也就顺着之前被眼泪打断的话头,继续往下说:“我那时,还没见识,不知道什么是见鬼师。我听了她的话,只觉着自己运气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