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帝子继续前行,坐进了客厅的沙发。三人位的沙发,在他庞大的身躯下,成了一张儿童椅。
“她长得跟当地人不同,皮肤像牛奶一样白嫩,两道浓眉,跟眉毛颜色相同的漆黑色眼珠子。”天帝子注意到了崔柯紧皱的眉头。
“对,像你一样。她思考时的样子跟你几乎一模一样。”他接近人脸的面容,浮现了怀念似的微笑,“她的声音跟当地人也不同,带有一股软糯的水乡口音。”
“哎,你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崔柯插话了,她吊儿郎当地走到两条鱼的下面,伸手解开了垂吊两条鱼的绳索。金属丝线贯穿了鱼嘴。
两条鱼已经彻底死了,顺从地从崔柯的手上降落到了地面,滑溜溜的粘液又重新粘上了已经湿软的金元宝。它们躺在地面,鱼眼里尽是对死亡的蔑视。
它们也瞪着崔柯,似是在控诉杀死它们的元凶。
“鲤鱼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