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陈季笙熏人的臭味逼得吴恩益离开了房间;或许是陈季笙永无休止的一声接一声地诉苦赶走了吴恩益。最终也许没有任何原因,他就是不在这个房间。
找到开关了。陈季娉的手指按下开关,红光亮起,照亮了床中央的那个快要死掉的女人。她仰面侧身蜷缩躺着,如此别扭得令人难受的睡姿,只有神志不清的人才能忍受。
“陈季笙。”轻轻的呼唤声。
陈季笙年轻时长相明艳,如果不是生在了贫苦的农村,说不定会成为名利场里的名媛,或一个电影明星。可如今,她的明艳亮丽已消失在皱纹的深浅沟壑中。
陈季娉站在她的床头,背对着光打量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,大了她21岁的姐姐。她们的父亲是一个处处留情播下种子的混蛋,她们的母亲都是面目模糊的笨女人。
“嗯。”陈季笙似乎清醒了片刻,对自己的名字有了反应。
陈季娉弯腰凝视着那双朦胧的眼睛,说:“你知道弗苼还在吗?”
“弗……苼?”陈季笙费力地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