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热心的大叔,一身POLO衫,高立着领口,摆弄着手腕的金表,“哎呦,小姑娘。南城最有名的赛舟活动你不知道咧?”
不等崔柯回应。
大叔举起戴着金表的左手,指向不远处一排排的龙舟说:“他们在为四月份的赛舟月练习,这叫划早水。这些没什么好看的啦,就是日常训练。”
“什么没什么好看的,你知道什么?”人群里突然响起另一道声音。
吕三顺着说话声,很快便在人群中寻觅到了说话的人——另一位穿着白背心的中年男人。稀疏的头发遮挡不住光溜溜的头皮,头皮此刻渗出一滴滴汗珠,打湿头发,显得稀疏的头发越发稀疏。
“我们罗坊宋的赛舟,是去年的冠军!”中年男人扯着嗓子怒吼,好像在扞卫某种被人冒犯了的荣誉。
“罗坊宋能拿去年的冠军,还不是因为郗家的赛舟工坊出了点事,导致临江泰山宫的赛舟没办法按时下水。不然,哪里轮得上你们罗坊宋。”金表大叔抬手抻抻POLO衫上的立领。
“临江泰山宫连续拿了5年的冠军。你们前几年,连前十都进不了。”金表大叔,嘴角向下撇,“你们村不要走了狗屎运,就把运气当实力啦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谁?”中年男人的白色背心,前胸后背都是一片濡湿,不知是被热辣辣的太阳晒到出了汗,还是被金表大叔的话气出了汗。
赛舟上的人哗啦啦下来几十人,个个上身赤裸,绑着一条红腰带,为首的年轻人约莫二十出头。他拿起垂落在腰间的红腰带,擦了擦脸上的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