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陆浔轻轻应了一声,心里却在想那屋角轻晃的树枝。
李双就是烦人了些,离霸王还差得远呢,他眼下有别的事,不想横生枝节,能避则避吧。
“躲?我看他还能躲多少次!”李双猛的摔了一个杯子。
好端端的计划平白让人搅和了,李双嘴上嚷得厉害,眼下却不敢真在镇学里耍横。
他之前在东门大街让人阴了一把,没用的衙役到现在都没找出来是谁干的,他爹丢了个大脸,当时就上了家法,把他拖院子里打了一顿。
李双本就吃了惊吓,那一打更是直接在屋里养了一个多月,前不久才刚出来。
他爹这段时日剿匪失利,灰溜溜地回了城,正是看谁都不顺眼的时候,他能对陆浔这种小人物发发难,却不敢真闹到学正那里去。
一身闷气无处撒,李双把那几个小厮指使得团团转,一边狂扇着扇子,猛灌了好几杯水,这才气颠颠地去上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