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同福,这药怎么闻起来更难喝了,你是不是偷偷换了方子?”
同福手里摇着把草扇纳凉,闻言理直气壮地抬了抬下巴:“是公子换的,让你长长记性。”
那语气多多少少带了些私怨。
自打周昫住进了陆浔宅子里,同福与他相处甚好,都把他当半个公子看待了,骤然得知他竟是那日劫道的山匪,气得一连好几日都不曾理他。
周昫捏着鼻子走近了些,见那桌上药汁苦黑一片,旁边别说蜜饯了,连水都没有,摆明了想要苦死他。
“同福啊,你念我点好,这样我怎么喝得下去?”
“怎么喝不下去?”陆浔挑了帘子出来。
周昫一个激灵,背上寒芒直蹿,二话不说将那药碗捧起来,眼睛一闭整一个豪气冲天地干完了,然后被苦得两眼发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