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昫攥着陆浔的手,仿佛攥着块千年寒冰一样,冰冷得摸不出一丝温度。
“什么太傅?”周昫讷讷问道。
“殿下不曾听过?”陆浔声音平静,就像在镇学里为学生们耐心答疑一样,“宫中皇子,到了一定年岁,皆交由三师指导言行学问。殿下受圣上重视,您的太傅,自然会是个德高望重之人。”
“不能是你吗?”
“殿下说笑,臣资历浅薄,学问粗鄙,怎能担得起这般重任。”
“怎么担不起!”周昫急了,紧抓着怕他跑了一样,“我管那家伙给我找的什么人,我一概不认,反正东宫就剩我一个了,他有本事就再把刀架我脖子上,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,就绝不拜另外的人……”
“住嘴!”陆浔有些气急地打断他的话,要不是被抓着就动手了,“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!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讲,你知不知道被参个大不敬会是什么下场!”
周昫让他的威势一震,委委屈屈地闭了嘴,垂头站着,手上力气却一点没松。
陆浔手腕都让他攥疼了,有些恼怒自己没忍住又教训起了人。
他垂眸扫了一眼,气恼道:“松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