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力有穷时,谁人能与天争。
虽然晋安修炼有祈晴术,可是看着暴雨如注的庞大云龙卷,他很清楚,单靠他一己之力无法与这等天威抗衡。
低头看了眼暴雨成涝,哀鸿遍野的府城,哪怕不久前被人误解,被人咒骂,但是这府城里只要还有一个人到五脏道观上香,还有一个人喊他一声晋安道长,他就不能坐视不管。
而且他也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那般冷漠。
更何况,五脏道观也在府城里,他也无法做到置之不理。晋安看向五脏道观方向,此时的五脏道观内挤满了玉阳子师叔救济的街坊邻居。
然后又看向与府尹大人一起在七星塔里躲避洪水的老道士。
此时此刻,晋安身影落在江州府百姓眼里,就是一位道长登临长空,独对天地风暴,道袍猎猎,既给人一种“寄蜉蝣于天地,渺沧海之一粟”的渺小,又有气吞山河,深沉雄健的顶天立地。
“师父,师父,掌教他怎么了?”懵懵懂懂的女童紫月,拉了拉玉阳子衣袖。
虽然她年纪幼小,其实已能懵懂猜到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,只是无法完整组织语言与思维。
哥哥叶飞看着天上的晋安身影,这個命运多舛,过早独立成熟的小小少年,看得怔怔出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