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宴这趟差,一晃半个月都不见回来。
余欢忙着工作,尽量不去想生理上的空虚,可就在这忙碌中,沉逸林病倒了。
余律师,我感冒了,今天请一天假可以吗?
周二的早上,余欢还没到律所就收到沉逸林的信息。
罗纳工业的案子过两天就要开庭了,虽然余欢不是主讼律师,也在忙着整理资料,这几天她都加班到九、十点钟,沉逸林坚持陪她加班——
不知是不是办公室的空调得太低了。
想到上次沉逸林说他一个人住的,余欢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。
电话响了好一阵才接通,那头传来沉逸林气若游丝的声音:“余律师……”
“你怎么样了?听着挺严重的,去医院了吗?”余欢问。
沉逸林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,反应了好一阵余欢的话才回了一句:“没有。”
“但我吃了药。”他将目光聚焦到床头边拆来的非处方感冒药上,手缓缓地伸过去,抓起一旁的杯子。
早晨吃下去的药,让他出了一身的汗,连混身的力气似乎也跟着蒸发出去了——
关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,他都累得喘气,脑袋更是晕得不行。
他弓身,忍不住又是一阵咳嗽。
余欢听到声响,忍不住皱眉:“你住哪儿?”
余欢拎着药来到沉逸林给的地址。
输入密码后,房门打开,里面是空无一人大厅。
余欢一眼就看到那虚掩的卧室门,她上前敲门后推开房门,只见里面窗帘紧闭,黑漆漆的房间里,沉逸林躺在床上,将手伸在被子外,整个人蜷成一团。
“逸林——”
余欢走向他,蹲在了床前,昏暗之中他皱着眉的,像是经历着一场不甚愉快的梦。
“逸林,醒醒,我帮你测下温度。”
余欢又唤,拿出一早买好的体温计。
床上的人却因为冰凉的碰触醒了过来,迷迷糊糊的抬起头,辨认着对方露出来的脸:“余律师……”
他的声音比之前接电话时哑得还要厉害些,气息异常灼热,拂到了余欢掌心都是烫的。
“……”余欢,“你真吃药了?”
“吃了。”沉逸林侧身指向床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