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动,脑袋又一阵一阵地眩晕,只好又躺下闭上了眼。
余欢拿过那盒子,那只是普通的感冒药。
“只吃了这个?”余欢挑眉。
好在沉逸林的温度测出来并不算太高,
她又从自己袋子里翻找出,半晌,找出一袋冲剂,“我再帮你冲杯冲剂吧。”
“中药的?”对方却抓着她的手摇了摇头,“我吃不惯中药。”
“可是你喉咙……”
“我想喝银耳雪梨汤。”沉逸林忽道。
他看向余欢,睁大如同小鹿一般湿漉漉的眼睛;甚至还撒娇似的摇了摇她的手。
余欢低头,对上那可怜巴巴的,仿佛下一秒眼泪都要出来的眼睛——半晌后应了声:“好,你等一下。”
余欢帮沉逸林捂好被子后,从他房间退了出来。
现在还是早晨,外卖要十点半后才接单,小区外面的餐厅也大都还没营业。
余欢开着车在附近转了一圈后,无奈地驶向了超市。
高宴是在下飞机那一刻收到沉逸林的短信的。
舅舅,我感冒了,好严重。
舅舅,你今天回来吗?后面是一个哭唧唧的表情。
作为从小被高楠用宠女儿的方式宠大的沉逸林,高宴有时觉得他简直娇气得像个公主。
他略嫌弃地点开语言通话——
半晌那边都没人接听。
可能真挺严重。
高宴挂断通话,将行李递给司机:“先不回乐尚,载我去逸林那里。”
半个小时候,高宴拎着药和早餐来到沉逸林的公寓。
他还没输密码,就隐约听到厨房传来声响。
自从沉逸林搬家公寓以来,他知道他添了不少东西,包括厨具,但那都只是摆设——
谁在做饭?
他疑惑地开门,然后就看到了厨房里正忙碌的余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