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找我有什么事吗?」牧师并没有给刑警友善的态度
「我啊,我是少女案的承办刑警,这次检察官派我来与你一起办案的。」刑警介绍着「我们边吃些东西边说!」
「不,有什么事情就先在这说」牧师伸起手来拒绝了刑警,表情逐渐浮现不耐烦「我还有事情要先赶着回去。」
「好!好的!先听我说!」刑警拉住牧师的肩膀,牧师想要离开的身体瞬间被刑警抓住,虽然表情充满着不耐烦,但牧师还是勉强挤出一丝耐心出来「你在跟少女对话的时候!是不是有听到现场有其他人的事情!」
「有,那又怎么样。」
「这可是很大的突破呢!」
「嗯。」牧师敷衍回应,就想脱身离去
「其实我也一直怀疑作案的人有两个…」刑警向牧师坦白
刑警是第一个提出『复数兇嫌』理论的人,根据第一个到现场的警队回报,死者遭人从正面以尖刀划开气管,警方到现场的时候,除了少女一人,仅有死者,凶器在少女手上。房间没有入侵的痕跡,少女没有打斗伤,也没有逃亡的意思,警方直接逮捕唯一嫌疑人。
嫌疑人被捕之后,拒绝任何讯问,更清楚一点的说,嫌疑人并没有『表示拒绝』,而是连任何的意思表示都没有。经过鑑定人员调查,嫌疑人能够在死者正面行兇,却没有打斗的受伤,这违反人类行为逻辑,每个人都会害怕受伤、死亡,推测死者没有阻止嫌疑人伤害自己。
从死者的死亡的表情来看,死者生前充满恐惧、脸部表情扭曲,死者不是自愿死亡,故排除加工自杀的可能。最有可能的理论是存在『复数兇嫌』,第二位兇嫌制服死者,由第一位嫌疑人行兇。
但是根据鑑定人员的调查,死者被没有被外力制服的痕跡、瘀伤,也没有绳索等限制死者自由的工具,公共场所的监视器也没有看到任何人经过,所以『复数兇嫌』的说法一直没有得到有力的支持。
「现场没有其他人存在过的痕跡,也没有其他人进出过的痕跡,那不就是等于不存在?」牧师这样反问
「有!」刑警极力的辩驳「一定是用了某种方法!」
「哼。」牧师甩开刑警的肢体,转身离去「就算有,也是精神病患者幻想出来的幽灵吧。」
「啊?你是在暗示我是精神病患吗?」刑警满脸疑问
「不是。」牧师转头冷冷的回应「我是在说你是精神病患。」
「啊!算了,我不是要来跟你吵架的。」刑警恍然大悟的笑了「我们还要一起合作调查呢!」
「明天开始,我们公事公办,你不要干涉我,我不会干涉你。」牧师转身离开
「少女说杀人现场有另一个男人外,是不是还有谈到一个地方?」刑警追上牧师
牧师停下脚步,欲言又止,他想起来,他只有告诉过狗王有另一个男人的事情,并没有提到过少女一直想去一个地方。所以牧师很确定刑警的消息来源不是狗王,也不是检察官,为了维持他在北门看守所的工作,他必须查清楚刑警是怎么知道的。
「你想要干嘛?」牧师面对刑警连续逼问,选择不置可否
「是这样的,我们希望除了少女案之外,你能还够安排约谈另一位杀人命案的兇手。」刑警抓紧时间继续说,以免牧师又改变主意调头就走「这个人我们以为是单独的独立事件,但是他有和少女案有一些诡异的巧合,我们不排除两案之间有特殊关连。」
刑警将一张被拘留人的个人资料表递给牧师
「你说『我们』,其实只有『你』一人而已吧。」牧师不留情面的质疑
「呃…你先拿着!」刑警装作没有听见,将资料塞到牧师手上,牧师看了一眼收入口袋中
「这个案子也是检察官指派的吗?」牧师问
「检察官?」刑警愣了一下「当然!检察官希望北门看守所能够多多协助办案,你也知道目前社会上对我们司法体系不是很好过。」
「好。」牧师先答应「但是我要先处理少女案。」
「太好了!如果有后续的进展你再告诉我!」刑警指着牧师放个人资料表纸张的口袋「纸上面有我的联络方式!」
牧师离开后,迅速拨个电话给狗王。
「我不是已经全权交给你处理了吗?还是你不了解『全权』的意思?」狗王在电话的另一头咆哮,牧师还没回应半句话就被狗王掛断电话
「至少我已经告知了。」牧师在狗王掛断电话后,对着空气自言自语
牧师打开包包,里面除了少女案以及刑警刚刚塞过来的个人资料表之外,满满都是从医护室以及透过各种管道拿来的精神病药物,包含用来治疗重度忧鬱症、失眠、思觉失调症、焦虑症、失智症、被害妄想症等各种精神疾病,牧师清点检查了一下,锁上包包拉鍊,离开北门看守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