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替她清理干净。”
她被他甩到两个宫女面前,看着年纪较大,应是宫里的老人了。
二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, 便上手去褪她的衣衫。
“我、”黛争张了张嘴,她下意识想拒绝他人伺候,可一想到傅兰萧, 就闭上了嘴。
宫女们已经将她的外衫褪下, 正欲解她里袍的腰带, 黛争用手挡了一下, 但是失败了,这两个人只听傅兰萧的命令,虽然动作温柔,但暗自发力,将她的腰带也。
可傅兰萧并没有要走的意思, 另有一位宫女脱掉他的外衫, 将他的衣裳工整地摆放整齐。
黛争的心兀地一跳, “你不走吗?”
此时她身着的衣裳已经被褪到只剩小衣, 看着宫女们沉默地来又沉默地走,她倍感不妙,那夜发生的事隐约回荡在她脑中。
她现在可是分外清醒,不愿与傅兰萧来一个二次回忆。
黛争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逃过这次:“殿下,您今日可是议亲了,实在是……不妥。”
可她的话音刚落,傅兰萧就朝她走了一步,吓得黛争赶忙后退。
结果一脚踩空,直接落进了浴池中。
虽然她会水,但依旧被灌了一口水,全身湿透地站在池中咳嗽。
小衣被打湿后,紧紧贴在皮肤上,隐约露出其下白皙的身子,水雾弥漫在整个浴池周围,更增添一层暧昧。
紧接着,她看到傅兰萧宽衣解带,想也没想转身就跑,而后只听到下水声音,傅兰萧三步两步就将黛争捉了回来。
黛争的后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前,眼神空洞地看着腰间的水波一层又一层地荡开。
在她身后的人,好似一块暖玉,外热内冷,再热的池水好像也灌不进他心房似的。
黛争捉住他解衣的手,而那只手犹如枷锁一般牢固,令她窒息。
她束胸的布带子,在非就寝时间被剥下,真真让她十分不自在,总觉得哪里空了一处,比衣不蔽体令她不安。
“殿下不用再告知我们做过什么了……”她根本无从抵抗,声音越来越弱,“若是因为我女扮男装让您有了兴致,是我的不对。我就是个从边地出来的山野村妇,我没伺候过人,一点都不能让殿□□会到床笫之间的乐趣的!莫要让我唐突了殿下,要是殿下需要,就让我出去叫别人来,行吗?”
“你这是跟谁学的?”傅兰萧面色见冷,手下还在逗弄她,捏了捏她的腰,冷哼道:“是在画舫见多了,自己也会说几句?”
黛争对这种事又不是不懂,她幼时寄人篱下,姑父姑母做那档子事也从来不避讳她,到了周府,混进了男人堆里,总要听旁人吹嘘一下自己的哪方面的能力。
男人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如何跟勾栏院的娘子们翻云覆雨这件事,说不定她听的比傅兰萧还多。
所以,她一直算一个“早熟”的孩子。
她只是觉得事到如今,她委婉了好几次,傅兰萧都不明确回答她,不如不再跟傅兰萧兜圈子,直接简洁明了地说出来,再想下一步对策。
她还在坚持从傅兰萧的身边脱离,水波萦绕在他们周身,二人身上滑腻到不行,“您一次次地不放过我,借机磋磨我,无非是鲜少见过我这样的女子,只是觉得新鲜罢了。”
她讲的道理足够多了,若是头牛听完都要回头了。
“但只要您仔细想想,我能跟其他女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,样貌和身材都不是顶尖,在长安城,殿下随便看到的女子都比我的家世清白,我——呀啊!”
带着阻力的巴掌是拍在了黛争的股上,让她惊叫一声。
并且再次提醒了她,她现在是空荡荡地被他抱在怀中,她不仅能感受到水涟的流动,还能感受到他逐渐苏醒的孽欲。
她的话再次被打断了,
“说够了?”
傅兰萧用拇指大力挼搓着她的唇珠,让她嘴上的血色逐渐化开,“说够了就换个我喜欢听的,上次跟你说的按摩,你自己做过没。”
这样的话他难道是第一次听吗?
“殿下!你是不是疯了!”黛争眼热身热,她双手护在胸前,尽量让自己的身子往下沉,“你当时已经知道我是女子了,还要让我做那样的事!”
“你怎么不说,是我看在你是个女子的份上才让你做这般事?”
他倒是道貌岸然,即便二人已经坦诚布公,紧紧相依,他能忍下去的时候也能用正常人的脸色跟她说话。
无所谓,反正之后就要变本加厉地还给她。
“衣冠禽兽!你自己弄去吧你,登徒子,腌臜货!去死!”
黛争却忍无可忍,她的耐心可不比傅兰萧,只要稍微一激,就能原形毕露。
她直接抱着他的手臂上牙,还他一个血涔涔的伤口。
傅兰萧就喜欢她这样气急败坏,拼命反抗,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。
这样才会让他心中犯痒,难以忍受,恨不得直接捅进去。
“你就这么喜欢咬人?”傅兰萧捏住她的脸颊,迫使她松口,将她摆正,见她唇齿间又沾满了血。
“跟个野猫一样。”
“那也有人想跟野猫发生点什么!”黛争骂了回去,话语间都带了点乡音,“我那处如何关你屁事!”
呸,亏他还是劳什子九皇子,若没这头衔,不过就是个市井登徒子,长得倒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脸,亏她还曾经总将她视为高悬的月亮,什么狗屁,尽做哪些腌臜事!
他看着她满眼水雾,红唇微肿,倏然一笑,俯身再次吻住她。
她承受住他再次施下的力道,但她这次也毫不示弱地反咬回去,相互驯服不得,互相各占上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