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就不用我管了?”
他的手捞住那处搓弄,“那天冲着我喊胸闷的不是你吗?”
他的手指在粉晕处的牙印打圈,引得黛争吃痛一声。
她没算这一次下来他用了多久,只觉得自己现在腿还在打摆,那处也痛的厉害。
她知道他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,身后的傅兰萧已经给予了她滚烫的暗示,正抵在细缝之间,用手将她摆出新的姿势。
她倍感羞耻,可身子已经受不住了,“你能不能要点脸!骂我不知耻,那你是什么?冠冕堂皇的伪君子……”
“再骂?”
她看着她一抖一抖的肩胛骨,说是在蛹中挣扎的蝴蝶也不为过。
可蝴蝶活不长久,他摩挲着她颤抖的脊背,将破茧的蝴蝶掐死在它自己的温床中。
他又要了她一次,比起第一次来更熟练,更长久。
傅兰萧比黛争聪慧许多,他就像是对黛争的身体抱着一种探索的好奇心,想在她身上的所有地方都留下他的痕迹,借此来观察她的反应。
偶然碰到能产生共鸣的地方,他会抱着深入了解的想法,多去感受一下。
他心底将这些地方逐一记了下来,打算下次试验。
至于为什么下次,因为他看黛争支撑不住了,她就像一朵鲜艳的长在山间的野花,被他揪断在手中把玩,将花瓣一片片剥落。
并且明天还要上朝。
所以,他决定大发慈悲地放过她。
但黛争只觉得他是个疯子,像是在她身上标记属于他的记号那样,在某些时候,必须要听到她出声,他才会满意。
黛争用手背揉着她的眼睛,只叫她的双眸越来越红,“我不是你狎玩的妓子……”
他蹙眉,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,用他的衣裳将她包裹住。
“你觉得我会对妓子感兴趣?”
黛争没回,她虽在之前决心要和傅兰萧对着干,可她在这个计划成功之前,必须要等待机会。
可在那之前,难道她真的要变成供他玩乐的小雀?
她不知道怎么样想才能让她自己好受点,现在的自己,浑身酸痛无力地躺在他怀里不知所措。
低头嗅着她身上的味道,问她:“你到底为什么这么香?”
“什么?”黛争被囚在自己的悲戚中,她听到傅兰萧的声音先是一愣,以为他又在同他说笑,伸手去推他的头,却看到连自己的胳膊上被有青紫。
她再次悲从中来,在那个渺茫的机会来临之前,她都要和这个男子这般缠绵吗?
等他厌弃自己之后,他会怎么做呢?
更何况,他是有王妃的,他就在议亲之后的第二天要了她,之后被抛弃之后,要是那位阮娘子知道了,她应是再也没命活着了。
她看起来很爱他。
黛争心想,本来来长安,不是为了让自己生活的更好吗?
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黛争抿紧的唇线终于张开了一条口子,从中发出的哑声她自己都不敢相信,“避子药你定要让人隐蔽着点送来,我明日也要当值,并不想暴露身份。”
“什么避子药?”这回轮到傅兰萧疑惑了,他似乎和黛争行事时根本没往这处想。
“我们一共进行了两次,虽然有一次你拔了出来,但是我知道,这也是有几率的。”
这些知识,她是从赵家娘子那处学来的,她们还说,有一种叫做羊肠的东西,男人用的话也可以起到避子的作用。
但是她确定傅兰萧没用这种东西。
若是怀了孩子,要是一般的宫女,或许还能得个好,母凭子贵。
但对于黛争来说弊大于利。
她从未觉得自己会有个孩子,尤其在女扮男装生活这么久之后,她现在还有个官职,她是个进士,是要做官往上爬的,怎么可能为了孩子放弃这些?
况且,孩子这事,总让能想起她的阿娘。
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期待中诞生的,更不知道她阿娘在照顾她的时候是一种什么心态。
她从未见过她的父亲,跟阿娘曾经的记忆是美好的,她没看出有任何不对。
若她的肚子中有了傅兰萧的种,那牠一定也是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,会变得跟她一样。
见不得人,上不得台面,奴籍,卑贱如尘。
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跟阿娘一样变得冷漠,甚至到最后弃牠而去。但她知道,如果真的有一个孩子因此降生于世,那他们都不会快乐。
“你倒是知道的多。”傅兰萧的笑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,“放心吧,我也不让你怀上。”
给她抬身份的事她不要,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。
他觉得不配。
傅兰萧到头来没有将她送回安乐坊,皇宫中的耳目太多,夜里出了毓庆宫,被什么人带走了都有可能。
他叫宫人拿来了干净的衣裳,看着黛争自己艰难地整理好自己,便将她带回自己的寝宫,命人煮了一碗避子汤,亲眼看着她喝了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