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h1>皇城司第一凶剑 第140节</h1>
&em&em软甲那般好,要是张大人有一件就好了。
&em&em软甲那般好,要是十里有一件就好了。
&em&em顾甚微冲着魏长命点了点头,“你先回营中去,跟在韩时宴身边,莫要他遭了人暗算。我去打听一点事情。”
&em&em魏长命对于任务之外的事情并不关心,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,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。
&em&em顾甚微亦是没有停留,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边城的东面行去。在这附近有一处采石场,开采出来的石头用来加固城墙,靠近采石场附近,有流放人员聚集的村落。
&em&em当地人管这地方叫做牢场。
&em&em北关苦寒,且有大量边军驻扎,军需从哪里来?
&em&em流放人员多半都被安排在了采石场,林场,草料场之类的地方劳作,还有一些服劳役的亦是在这附近聚集。
&em&em顾甚微翻身下马,并未着急进那牢场,却是直接进了那牢场外的一处酒楼,戴着小帽的酒博士瞧见有客人上门,麻溜的迎了上来,““客人打尖还是住店?”
&em&em顾甚微眼神示意了角落那张桌子,淡淡地说道,“寻人。”
&em&em那小二躬了躬身子,喊道,“客官里边请!”
&em&em虽然是边城,但酒楼里却是热闹得很,顾甚微的进门那一瞬间,感觉到了不少打量的视线,但见她腰悬佩剑,看上去像是不好惹的江湖人士,便又很快就移开了。
&em&em顾甚微径直地走到了角落里,在这里已经坐着三个人,其中一个是留着白须的老头儿。
&em&em另外两个则是顾甚微意想不到的人。
&em&em顾甚微询问的看了那白胡子老头儿一眼,随即蹙了蹙眉头,看向了一旁的韩时宴,“你来这里做甚?”
&em&em坐在韩时宴身边的长观捂着嘴,瞧见顾甚微来捂得更紧了一些。
&em&em“吴老将军要用马鞭抽吴江,我一个外人在那里怕影响他们父慈子孝。于是便想着出来寻你,褚良辰同陈神机都被发配到了这里,我想你应该回来。”
&em&em“林老一直盯着门口看,瞧见我进来先是失望随即是震惊。我猜他是在等你,且听你提过我。嗯,试探之下,果然如此。”
&em&em白胡子老头儿名叫林迦,算不得平旦楼的人,但同顾甚微有些旧渊源。
&em&em他在边城多年,没有什么通天的本事,但也在这流放之地也算是有点手段,看顾陈神机倒是轻而易举之事。
&em&em听到韩时宴直白的话,林老头儿坐立不安的缩了缩脖子,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了顾甚微,“顾女侠,实在是不好意思,韩大人太过狡猾了一些,我被他一诈,就走了嘴。”
&em&em顾甚微鄙视地看了韩时宴一眼,“无妨,他这人欺负人惯了,汴京城里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书生们,也顶不住他。我们这种凡夫俗子,掉坑里方才是正常的。”
&em&em林老头儿松了一口气,见顾甚微坐了下来,他方才施施然坐下。
&em&em这酒楼里热闹得很,边城人豪气,不光是人说话声音大,堂中央还有人唱曲儿。唱的不是汴京城喜欢的风月美人,倒是那全武行,鼓点跟头叫好声,闹腾得人说话都险些听不见。
&em&em顾甚微没有避讳韩时宴,继续冲那林老头儿问道,“先前我信中托付林老的事情可有眉目了?”
&em&em林老头儿自在了些,凑近来压低声音道,“查到了,老的小的都死得差不多了。王夫人倒还是硬撑着,不过我瞧着亏了身子,若是不好好寻个郎中养着,怕也就是三五年光景了。”
&em&em“但好歹还活着,没有顾女侠的准许,我没有同她相见,更加没有提旁的事情。怕给她徒增麻烦。那流放人到了两日,我按照女侠的想法,将那两个人送去了离王夫人最近的地方。”
&em&em“有我照拂,女侠请放心,不会有人敢欺辱他们的。”
&em&em林老头儿说着,声音更小了几分,“倒是有一事,老夫需要提醒女侠。那陈神机是千机陈氏,这边城的人多半都对陈家钦佩有加,毕竟谁不说陈家的弩机厉害呢?”
&em&em“但是之前断械案里的假兵器害死了不少人,虽然大部分的人都知晓此事同千机陈氏没有关系,他们也是被害了。且陈神机还是为了报仇这才杀人被流放了。”
&em&em“但总有那拧不清的人,怕是对他怀恨在心。先前有当年押送军械的人也被流放过来了,他家中硬气保下了他的一条性命,来了这边还上下打点了一番,可不料还是遭人报复,活生生的打瘸了一条腿,现在还一拐一拐的。”
&em&em顾甚微一愣,目光灼灼的看向了林老头儿,“之前押送军械的人还有活着的,这怎么可能?”
&em&em第250章 王景母亲
&em&em那白胡子林老头儿看了看顾甚微,又看了看韩时宴,面上有些得色。
&em&em“意外的收获。顾女侠托我办的事,阎王易见,小鬼难缠。日后要管着他们的人名叫孙前,我请他在这里喝酒,他几碗黄汤下了肚,无意之间提起这件事的。”
&em&em“正所谓蛇有蛇道,鼠有鼠道。像那种大人物被斩首也好,被流放也罢,那是无数双眼睛盯着,想要换人谈何容易?可不过一个受累的小兵卒,那就不一样了。”
&em&em“那人名叫鲁宁,说来此子十分的倒霉。走路都能平地摔,喝水都险些呛死他三回,头一回进入押送的队伍,运的就是那批军械,半道上被人给换走了。”
&em&em“当时断械案查明之后,他们这些粗人不比读书人有功名在身,那还不是人头落地的份。”
&em&em“那鲁宁家中疼爱他,也不知道怎么运作的,让他同一个名叫黄先的人调换了。那黄先人头落地,鲁宁则是流放了边城。他这种小人物,按说改头换面了谁都不晓得。”
&em&em“可偏生此子倒霉得很,那孙前从前恰好见过他。边军当时死了那么多人,一口一个唾沫都能将这鲁宁给淹死,孙前不想将事情闹大了,说起来他收人画押的时候,也没有仔细查证,才出了这般纰漏。”
&em&em“他这个人爱灌黄汤,却是不小心说走了嘴。叫身边一个叫做余泽的人听见了,那余家兄弟三人,其中有两个都因为假兵器的事情死在了战场上,不可谓不惨。”
&em&em“余泽夜里点了迷香,摸到那鲁宁的住处,想要将他给杀了报仇雪恨。”
&em&em“说来也是命,那鲁宁不知道怎地突然醒了,这人没有杀成,腿却是被人打断了一条。”
&em&em顾甚微听着,同韩时宴对视了一眼,同样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之色。
&em&em居然还有这种偷天换日之术么?
&em&em林老头儿瞧见二人一脸的意外,愈发的得意,他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纸条来,推到了桌面上,“王夫人同那鲁宁,不对,现在应该叫做黄先的住所就在这里,现在二人都还好好的活着。”
&em&em顾甚微没有含糊,从袖袋中掏出一张银票来,递给了林老头儿。
&em&em“从前说好请林老你喝酒的,自是如此我麻烦缠身,不便多留。待我心愿一了,定是再来边城,同您不醉不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