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m&em林老头儿哈哈一笑,胡子一颤一颤的。
&em&em他并不客气的将银票揣在了怀中,“老儿就喜欢这种黄白之物,瞧见心头好压根儿控制不住这手。我就不客气的收下了,顾女侠对老头儿有恩在先,您托付的事情,我是绝对会办妥当的。”
&em&em“女侠请放心,他们在这里的时日,我保证是活蹦乱跳无事的。”
&em&em顾甚微笑了笑,站起身来冲着那林老头儿抱了抱拳,“如此便拜托了。”
&em&em她说着,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长剑,踢了韩时宴一脚。
&em&em韩时宴疼得一抽,只觉得自己的小腿骨险些没有断掉,他紧紧地闭着嘴,这才没有破坏在这林老儿面前神秘高人的形象,没有露出呲牙咧嘴的样子。
&em&em待一出门到了那无人之地,韩时宴这才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&em&em“顾亲事是想觉得韩某高过于你,想要踢断我一条腿?”
&em&em顾甚微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,“照你这么说,我应该再来一脚踢断你另外一条腿才是。不然你岂不是还有一边高过我一头?韩御史没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么?怎地我去哪里,你就跟到哪里。”
&em&em“咱们又不是一个娘胎里生出来的,非要粘在一块儿做什么?”
&em&em韩时宴耳根子一红,当真是又气又恼,他余光一瞥瞧见一旁一脸同情的长观,更是万般无奈。
&em&em“顾甚微……”
&em&em顾甚微有些狐疑,见韩时宴并无恶意,心下一软,“你跟着我也是好的,万一自己乱走,被人杀掉了,还要说我们皇城司失职。”
&em&em韩时宴一下子拨开乌云见月,瞬间又雀跃了起来。
&em&em他清了清嗓子,“那林老可靠吗?正好在这个档口又跳出来了一个鲁宁,你不觉得奇怪么?驱蛇人死了,我们关于断械案的线索已经断掉了。现在这个鲁宁……”
&em&em不等顾甚微开口,韩时宴又道,“卷宗的名单上,的确是有这个名字。不过当时的人全都在松毛岭被迷晕了,根本什么都不知道,就算还有人活着,那也无济于事。”
&em&em“不过……”
&em&em顾甚微同韩时宴异口同声的说道,“不过,也未必。”
&em&em二人对视一眼,皆是笑了起来。
&em&em“用人不疑,疑人不用。我对林老有恩,江湖中人讲义气,尚且能靠得住。他这个人虽然爱财,但是取之有道,并不是那种能被贿赂之人。”
&em&em“从前的故事说来话长,总之我们一开始认识,便是从钱开始的。”
&em&em韩时宴侧过脸去看顾甚微,见她面色轻松,不像是什么苦难的过去,微微松了一口气,“等你得闲了,不如同我说说江湖中有趣的事情。”
&em&em见顾甚微诧异的看他,韩时宴又补充道,“就当是给我们这种坐井观天的人开开眼界了。”
&em&em顾甚微瞬间通体舒泰了。
&em&em她有些得意地抬起了下巴,“韩御史你有目的,说话这般中听,简直令人毛骨悚然。江湖当中的事情,那是三日三夜都说不完,确实是比汴京城有趣多了。”
&em&em几人说话间,已经到了那王夫人的住处,林老显然悄悄安排过,这小院明显新被修缮过。
&em&em顾甚微站在那半人高的篱笆院门前朝着里头看了过去,院中有两个女人正坐在院中缝补衣衫,两人看上去都十分的苍老,满头白发不说,手上还都是冻疮的痕迹。
&em&em似乎感受到了门前有人,二人警觉的抬起头来。
&em&em顾甚微只看了一眼,便确认那个瘦高个儿是王景的母亲。王景的那双眼睛生得格外的像他。
&em&em那老妇人瞧见顾甚微,猛地一下睁大了双眼,她手中的衣衫滑落下来,却是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察觉。
&em&em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你是顾御带家的小娘子……我记得你!婆母寿辰,你来过我家中……你……你还活着!”
&em&em第251章 异常水仙
&em&em王夫人说着,用手整了整自己已经花白的头发,她朝着篱笆快步走了几步,临到跟前却是又停了下来,只是睁大着双眼,静静地看着顾甚微,等待着她说明来意。
&em&em虽然她什么也没有说,但是顾甚微还是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希翼。
&em&em顾甚微在心中轻叹一声,没有犹疑的走了进去。
&em&em“这位是御史台的韩御史,我如今在皇城司任职,我们二人正在私下调查当年的飞雀案。”
&em&em顾甚微如实的说着,并没有夸大任何事实,给王夫人一些不切实际的希望。
&em&em她相信自己的父亲,可并没有完全相信当年的殿前司副都检点王珅是清白的,虽然他当年死在了狱中,十有八九是一只用来背锅的替罪羔羊。
&em&em王夫人深吸了一口气,她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。
&em&em先是大喜,但很快便冷静了下来。
&em&em她抿了抿嘴唇,小跑着端了两把最干净的凳子过来,虽然凳子都看上去破损了,缺的胳膊少的腿都被人用一些奇形怪状的木头给草草的修补好了。
&em&em顾甚微同韩时宴都没有在乎这些,径直的坐了下来。
&em&em见王夫人还想要去倒水,出声阻止了她,“我们还有公差在身,只能短暂路过,夫人若是想起了什么线索,还希望可以如实相告。”
&em&em顾甚微说着,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,递给了王夫人。
&em&em王夫人像是有什么预感似的,死死的盯着那张纸看,她颤抖着手接了过来,打开一开眼泪瞬间便涌了出来。
&em&em只见那张纸上赫然画着一个玉佩图样,那玉佩是她亲手挂在王景脖子上的。
&em&em当初王景病得快要死去了,她顺着河水将他送了出去,当时这东西就挂在他的脖子上。在这玉佩图旁边,还有一首小诗。从前她喜欢梅花,自己写了许多咏梅的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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