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给她开了请假条——下午两节自由活动课。
私心没有叫斯琦。
赵老师很器重她和斯琦。其一是他们成绩优异,其二他俩做事细致且毫无怨言,其叁他们对时间自有把握不担心会耽搁。
到了医院。徐昭璃有意放慢步伐,暗自留意病房内病人,要是能遇上那小男孩也好,她是真想为他做点什么。
仔细留意病房外座椅人们的闲谈。抓关键词,听到男孩,性侵,就读中学名称吻合便会假作无意同他们闲聊。
终于问出病房。
买了一束包好的花,向老板借了纸笔,在花茎间藏便签纸。在他父母上厕所的空当,放置病床头,离开。
深知这一切对他没有任何意义。
但他的家人同样需要治愈。知道这世上还有微光,便不会放弃希望。
接着是陈朝沅的病房。
病房门被打开。
好奇来人,但身上筋骨痛,没掀眼皮。
她面上浮着温柔的浅笑。
“你来了。”他慌忙起身迎接她。牵动伤口,露出吃痛表情。
“没事,伤口痛就坐。”她体谅道。
她的笑容依旧,但不知为何,他心里没来由心慌。他隐约预感徐昭璃将与他渐行渐远。
浓烈的不安、愧疚与后悔高低交错。
病房里,向来有恃无恐的他竟软了半分,请求她原谅自己。
徐昭璃眼色凉薄,笑得妖冶。
表情渐而由温和速添厌恶。
一头黑长直犹如漫画走出的少女,但秀气的手掐住他喉咙,一字一顿地念:.“做、梦、去、吧。”
他无力反抗。窒息感太强,大脑有些缺氧了。她收紧手心,温热掌心贴在他脖颈,无任何旖旎心思,有的只是剧烈的心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