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并未理睬他这满腔抱怨,踏前一步,问道:“齐淮情况如何?”
明澈看了我一眼,不咸不淡地开了口,“他本就伤的凶险须得卧床静养才是,为了寻你竟连命也不要了,纵马疾驰五六日赶了过来。我方才查看伤口已复见崩裂之像,倘若放任他这般胡闹下去,只怕离着拥雪城满城缟素的日子也不远了。”
我被他这一番话压得抬不起头,却仍不舍地低声追问:“那眼下齐淮可算安稳了?”
明澈见我如此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“我可是连压箱底的天材地宝都用上了,总算保了他这回,只不过接下来万万不可再任意妄为了。”
我点点头,应道:“我明白,再不会了。”
正说话间阿木抱着被血染透的衣衫自里走了出来,我看在眼里,只觉得那日齐淮受得刀伤如今尽数转移到自己这里,低下头,心慌意乱地道:“我进去看看。”
房中,齐淮并未躺下,他仍逞强坐着半靠在壁上。自我走进来那瞬起,他的眼神便黏在她身上,神情紧绷没有半分放松的模样。
沐着他的目光,我低下头,默默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