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来到镇魂关,大家对自个百般照顾,尤其是孟叔,把自个当成干儿子对待,再隐瞒下去,岂不是成了不义之辈。
李桃歌给炉子加着柴火,轻声道:“并非不想说,而是说出来对大伙没好处,我出自琅琊李氏,父亲犯了国法,我替父流放至镇魂关,途中有仇家寻仇,一路接连遭遇行刺,甚至到了镇魂关,也没能逃脱追杀,那杆黄泉,便是刺客留下的武器。”
“松林里有名叫青姨的女人,对我极好,当作后辈宠溺,所谓无风不起浪,青姨如此对我,必有缘故,我怀疑是琅琊李氏派来的门客,以护我周全。”
“至于为何会变强,那是青姨教的,实不相瞒,我现在是一名术士,包括阴阳谷用冰墙拒敌,城头用冰坨锁人,皆是我在搞鬼。之所以不把青姨的秘密告诉你们,是因为她太强大,一念之间,用松针杀死两名无极境修行者,应该是逍遥境太白士,那种绝顶高手,似乎都喜怒无常,最好不要招惹。”
说完,李桃歌指尖浮起几粒水珠,凝聚不散,念起,欢呼雀跃奔向火炉,瞬间蒸腾为雾气。
琅琊李氏,大宁顶级门阀,自李白垚升任尚书右仆射,形成一门两相鼎盛局面,隐隐有八大家族魁首趋势。营房里都是西疆没走出过的普通人家,五品镇月将军鹿怀安对他们而言,那都是皇帝般的存在,何况是琅琊李氏。
老孟沉默良久,从火炉取了一块地瓜干,递给李桃歌,“喜欢吃就多吃点,瘦的像猴一样。”
没有再去询问,也没有责怪,既然桃子给了交待,依旧是睡在一个大炕的兄弟。
李桃歌轻轻咬着地瓜干,愧疚道:“孟叔,我瞒了你们,这件事是不是做的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