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对个屁!”
老孟笑着骂道:“你有本事,除了蛮子谁都高兴,以后若是当了大将军,提及出身,哎,是镇魂大营锐字营出来的槽头,咱们兄弟都跟着长脸。我年轻时,跟刘夫子读过几天书,狗屁都没学到,就学了几句话,叫做君子藏器于身,伺时而动,以钝示人,以锋策己,藏锋慰忠骨,出鞘镇山河。这段话我琢磨了半辈子,没琢磨出门道,放到你身上,好像有那么些对味。”
李桃歌低头惭愧笑道:“您太抬举我了,我就是胆小,怕锋芒毕露引来仇家,用您的话来形容,毛都没长齐呢,屁个君子!”
几人相继大笑。
唯独王宝眉目间裹满愁容,沉声说道:“鹿将军和裘将军商议好了,明日倘若蛮子再来攻城,要开东门,放信使。”
几人再也笑不出来。
开东门,放信使,意味着伍长老孟出城,面临九死一生的局面。
“好哇!鹿将军那榆木脑袋总算开窍了!要我说,大年初一城头打得正热闹那会,就该从东门派出一队骑兵,四面八方散开,任蛮子骑术再精湛,也没办法将人全部追回,这都耽搁了两天,不知要送出多少条人命。”老孟拍着大腿兴奋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