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可笑了。
这几天她的思绪总是很杂、也很乱。
时常想起小男孩,也时常记起被强迫的自己,那时她那么害怕,他也没停。里面很干他还硬要闯,擦出血丝来。
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雨。
橡胶轮胎刮水声。
软软的车胎擦过覆水地面,溅起水花,发出唰唰的摩擦声。
徐昭璃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在稿纸写下的“去死”,堆在密密麻麻的式子之间,不算突兀,但很刺目。
明明上一秒还在算式子,不知怎的想起他,笔比脑子快一步。
好容易反应过来,她心头一惊,如此恶毒的咒怨,从前从未有过。
忙换浓墨笔划线条,线条绕成圈,反复打磨纸面,薄薄稿纸上黑墨团深刻。
去办公室抱作业。
赵老师喊住她,寒暄几句,切入正题。
“你知道你同桌怎么了吗。他请了一周的假,听家里说是住院。他天赋是不错的,就是不好学习,这样耽搁,只怕落下更多。”赵老师担忧地说道。
“我不知道老师。”她淡淡地回道。
“我看看。”赵老师打开同陈家父母的聊天框。
陈家父母称自己不便,托老师多多看望和关照陈朝沅。
名义上期盼同学多同他聊天解闷,实际上是因为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从他口中翘出住院缘由。
“仁德。”赵老师合上手机,说。
她应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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